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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去年中國兩會期間,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公開承認中國企業部門的債務槓桿率偏高,讓各界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中國終於承認其國內債務問題嚴重,憂的是周小川仍以中國「特有」環境的諸多說明,為風險緩頰。如今,一年半過去了,中國國務院工作報告也已連續2年將去槓桿列為施政重點,但中國債務不僅沒有受到控制,民間債務槓桿仍持續擴大。



於是,今年7月中旬,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公開表示對債務問題的擔憂後,中共黨營報紙《人民日報》隨即以社論〈有效防範金融風險〉一文呼應,提醒各界應正視金融風險,「既防『黑天鵝』,也防『灰犀牛』」。此舉既是官方媒體再次暗示中央對金融風險的關注,亦是首次提到比黑天鵝(Black Swan)更可怕的灰犀牛(Gray Rhino)。若再參照近日中國部分指標性企業動向,似乎可視為眾人一起「看見了」灰犀牛。眾所周知,黑天鵝已成為發生機率極小,惟一旦發生,影響極大之稀少事件(rare event)的代稱。而2013年美國學者米雪兒.渥克(M. Wucker)於達沃斯論壇提出的「灰犀牛」概念,則用以形容幾近歷歷在目,卻被視而不見的威脅。如同身處非洲大草原的灰犀牛群,令人放眼望去即可看到牠們的存在,卻因其體型笨重,貌似行動不快,讓人恣意觀賞時,易忽略保持距離的必要性,直到牠們狂奔而來,人們往往猝專業1對1英語家教推薦 新竹一對一英語補習班課程推薦 竹北不及防,遂造成巨大的傷害。由此可知,灰犀牛事件發生的機率極高、影響也很巨大,必須盡早面對、及早準備,付出的代價才會較小。而近年來中國發生的灰犀牛事件不少,尤以2013年錢荒事件及民間債務問題持續擴大等金融風險的發展歷程最為相似。

以渥克提出的灰犀牛事件發展5階段來看,2013年6月初,中國金融市場出現資金緊俏,但中國各銀行皆否認有錢荒問題,直至6月20日上海銀行間隔夜拆放利率(Shibor)飆升至13.44%、隔夜拆借利率最高達30%,7天期質押式回購利率最高成交在28%,隔夜和7天期質押式回購盤中均創至少10年來新高,各銀行才承認確實爆發錢荒。這種「否認」灰犀牛存在的心理防衛機制(或政治人物為了維繫權力的謊言),正是灰犀牛事件第一階段的表徵。第二階段是得過且過,也就是即便知道問題明確存在,卻逕自判定沒有立即性的危機而不作為。就像看到了灰犀牛,覺得牠仍站在原地且距離很遠,是以無所作為。如同金融海嘯後,中國政府推出救市方案,計畫於2010年底完成4兆人民幣投資計畫,鼓勵政府與民間企業舉債投資。豈料,2013年以後,國際逆風因素增強,使中國經濟急遽下滑,使其雖察覺債務問題已擴大,卻為了使經濟成長達到政策目標,仍推出各項穩增長計畫,中國監管當局更是束手專業英文家教班 中壢不為,助長債台高築。當前中國企業債務與家計債務(房市泡沫)雙雙續處高位,國際清算銀行(BIS)更指出中國非金融部門債務占GDP比已從2015年初的225.8%,升至2016年底的257%,且自2015年底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提出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至今共8季,各季債務占GDP比仍未見下滑。何以如此?主要是中國政界及學界都認為其國內債務多集中在有龐大資產支撐的國營企業,使中國債務問題不能與其他國家相提並論,並爰引高儲蓄率有緩衝債務風險作用為證。因此,即便中國當局早已認知債務問題的嚴重性,但基於前述的債務現況認知,以及中共中央顧慮若經濟成長急劇下滑,恐釀出數以百萬計的失業人口,從而引發社會不穩定,遂消極面對企業及家計槓桿的不斷膨脹,導致債務水準不斷提高。眼見債務占GDP比例居高不下,且國際信評機構穆迪(Moddy's)認為中國長期忽視債務問題,遂於今年5月調降中國主權債務評級,令中國政府不得不再度強調防範金融風險,進入灰犀牛事件的第三階段──診斷,即察覺風險及尋求相應的解決之道。此時,若能找出正確的方法且積極執行,灰犀牛事件有可能被解決。可惜的是,人們往往錯估情勢,或因執政者決策的無知及無效率,做出錯誤決策或延誤處置的最佳時機。就像2011年中國政府為控制風險而設定貸款額度、實施各種銀行業監管條例,但各政策目標及政策工具間的錯配和衝突眾多,反而讓影子銀行不斷膨脹。要言之,這回中國關注債務問題的政府層級拉高到習近平,且以黨報社論重申防範金融風險的重要性,明白傳達中共領導核心確實「有所要求」,亦可樂觀地看做中國不再假裝金融風險的灰犀牛事件,還可受到中國「特有」環境的緩衝。至於會不會最後又因推出相互矛盾的政策或執行力不足,促使灰犀牛事件持續壯大,牽動第四階段的恐慌(灰犀牛迎面衝來)與第五階段的行動或崩潰(或打鴨子上架)快速接續而至,各界應持續密切關注。(工商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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